“你早知道唐空青是我們要找的人？”這回是華昱問的。
寧彥頷首。
華山不悅的擰眉：“寧大少一開始就知道答案，又為何要引我們繞這么大一個圈子？”
面對指責，寧彥也不見任何惱怒，拇指輕輕摩挲著茶璧：“我直接告訴你們，你們會信？只有讓你們親自去找，親自去驗證，你們才會相信我。”
這個答案無懈可擊。
華山父子倆碰了一個軟釘子，好一會沒再說話。
寧彥也不著急，服務員敲門來上早茶，他還有心情品嘗香江的特色早茶。
對面坐的父子倆可沒心情，華山再度開口：“寧大少為什么要幫華家找人。”
“倒也不是刻意幫你們找人。”寧彥隨手遞過來一個文件袋：“你們先看看這個。”
華昱伸手接過來打開，里面還是一份DNA鑒定報告，最后一頁的結果顯示鑒定雙方是父子關系。
“這是？”華山疑惑。
寧彥：“這是唐空青跟我二叔的鑒定報告，他是我二叔的私生子。”
華昱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華山的眉也緊緊蹙了起來。
華家的表少爺是個私生子，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。
“你們寧家什么意思？”華山放下報告，直接問道：“這個私生子，是認還是不認？”
“華總呢？”寧彥反問：“這個外甥，是認還是不認？”
華山被問住了。
他當然不想認，可老爺子那里必須給個答案。
“讓我猜猜，華總應該不想讓華老爺子知道自己有個外孫子吧，以老爺子對女兒的愧疚，怕是會千倍百倍的補償到外孫子身上，蛋糕總共就那么多，給外孫子多了，自然留給孫子的就少了，說不準老爺子腦子一糊涂，把華嘉留給外孫子都有可能......”
寧彥越說，華山父子倆的臉色就越難看，仿佛老爺子已經把華嘉給了唐空青一樣。
“但是......”話鋒一轉，寧彥笑的如沐春風：“如果是個外孫女，是不是情況會好很多。”
華山下意識的順著他的思維去假設，如果是個外甥女，老爺子頂多給一點股份或者錢，絕不會把華嘉留給她。
這也是為什么他希望落溪是他外甥女的原因。
落溪！
華山一下子明白了寧彥話里的第二層意思：“你所謂的辦法，是讓落溪代替唐空青？”
“華總果然是聰明人。”寧彥間接承認。
“可如果是這種辦法，我們完全可以找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女，那樣更容易掌控，落溪是楚京西的太太，一旦華家認了她，以后屬于她的東西，楚京西都會替她守著，我們想稀釋她的股份都很難。”華昱立刻否定了落溪這個人選。
寧彥輕笑：“華大少，任何謊言都不能只是謊言，謊言要想讓人相信，必須半真半假，你隨便找個孤女，能偽造出讓老爺子相信的身世背景嗎？落溪的母親本就是被落家收養的孤女，且已經去世，等于死無對證，只要DNA能對上，以老爺子對落溪的喜愛程度，定不會懷疑。”
說的句句在理，華山父子無話反駁。
“而且，我們寧家，也需要落溪這個私生女。”頓了幾秒，父子倆又聽寧彥說道。
父子倆同款震驚臉：“為什么？”
“我自有我的原因。”寧彥該說的已經說完，問道：“要不要合作，選擇權交給你們。”
華山父子沉默，似在認真考慮。
寧彥不著急，繼續品嘗早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