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溪只好落座陪聊。
不過她跟華昱實在不熟,著實沒什么好說的。
倒是華昱很會聊天,時不時的向她拋來一個話題,還都是她能接的上的,幾番下來就讓落溪自在了許多。
坐了許久華昱才提出告辭,吳抱山讓落溪替自己送客,落溪禮貌的將人送到大門外。
“我聽落小姐并無深城口音,不知是哪里人?”上車前,華昱順嘴一問。
“我是楚城人。”落溪也順嘴回答。
華昱記下,說道:“我久居香江,還沒去過楚城,想來一定是個鐘靈毓秀之地。”
“每年是有很多人過去旅游。”落溪笑答。
華昱不好一直站在門口跟她寒暄,說了兩句便告辭上了車,走之前還邀請她有空再去香江玩。
落溪應下,目送他的車開遠后才進去。
華昱從后視鏡收回視線,吩咐副駕駛的保鏢:“訂去楚城的機票。”
保鏢領命,訂好了機票,說道:“大少您運氣真好,一來深城就見到了楚太太,還確定了她老家就在楚城。”
他們此番到深城便是沖著落溪而來,原以為想跟她偶遇沒那么容易,不成想幸運女神站在了他們這邊。
“但愿到了楚城也能這樣好運。”華昱心頭輕松了些許。
另一邊落溪回到客廳也正在跟吳抱山談論華昱:“除了華老爺子,我對華家人的印象并不好,總覺得他們慣會捧高踩低,沒想到華大少這么謙謙有禮。”
“我也是第一次見他。”吳抱山語氣奇怪:“且我跟華家并無往來,不過是他爺爺喜歡我的畫,也沒想到他來深城會特意過來拜訪。”
“替爺爺拜訪喜歡的大師也很正常。”落溪對華昱印象不錯,也沒覺得哪里奇怪,掏出兩張演出票給他:“明晚我朋友有演出,您若是喜歡,就去湊個熱鬧,不喜歡就送人。”
吳抱山看了看,笑道:“我老了,不愛湊熱鬧,倒是可以拿來借花獻佛。”
“您也該出去走走,別整天悶在家里,沒病也會悶出病來。”落溪叮囑道。
吳抱山沒好氣的道:“你當我真是個宅老頭嗎,還不是你時不時的要來畫畫,我才這段日子都沒出門。”
落溪:......
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:“倒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吳抱山哼聲:“不過你的畫技我也實在沒什么可指點的了,你得的是心病,畫不出心中想畫的東西,我縱有天大的本事也教不了你,后天我就出門。”
落溪更訕訕了,虛虛問道:“您老要去哪里?”
“我妻子忌日快到了,我去廟里住段時日,為她誦經。”吳抱山道。
“您還信佛?”落溪訝異。
吳抱山搖頭:“圖個心理安慰罷了,人吶,總得為自己的情緒找個發泄口。”
每年一到妻子忌日,他就格外思念妻子,便在寺廟給妻子點了盞燈,年年過去看一眼,就像妻子的亡魂還在一般,心里多少能得幾分慰藉。
“我能和您一起去嗎?”落溪想到了自己已故的親人。
“哪有什么不能的。”吳抱山笑道。
落溪高興的道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