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京西從浴室出來,看到落溪趴在床上,兩只腳翹在半空,快活的左右搖晃。
他走過去,捉弄般的抓住她腳踝,嚇的落溪一個激靈,想翻身踹他,卻被他先一步壓在身下,低沉的嗓音掠過她耳畔。
“勾引誰呢。”
“勾引狗。”落溪沒好氣的用肩膀頂了他一下:“你要壓死我啊。”
楚京西低笑。
“笑屁啊。”落溪被他壓著,氣都快喘不上來了。
“每次罵我是狗的時候你都落不著好,怎么就是不長記性。”
落溪雖然看不見他的臉,但想也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,又氣又惱的掙扎:“你煩不煩,起開。”
楚京西發出一記無聲的笑,稍微起來了一點。
落溪得了轉身的空間,一個翻身就要鯉魚打挺跳下去,楚京西預判了她的動作,不等她起身,就已經重新壓下去,再次把人禁錮在身下。
素來沉冷的眼眸,此刻透著無盡的情欲。
北海別墅靡聲陣陣,蘇葉卻被顧澤也氣的睡不著。
翻來覆去的在床上回想他丟下的那句話,什么叫她處處替顧非也謀劃,她到底做什么了。
同樣沒睡的還有顧澤也,孟家的大盤今天跌的跟狗屎一樣,二房聯合董事會向他問責,認為他之前非要跟孟家合作是一意孤行,現在連顧氏都被連累了。
這就是為什么顧澤也今天看蘇葉處處不順眼的原因,他承認自己有點小看那女人了,怪不得二房如此看不上蘇家,也沒有退婚,這不就派上用場了么。
晚上失眠,顧澤也沒睡好,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,秘書室的秘書們默契的開了靜音模式,交流全靠微信。
生活秘書磨好咖啡都不敢進去送,央求顧澤也的助理去送,助理正好有事匯報,端著咖啡進了總裁辦公室。
他剛把咖啡放下,顧澤也的手機響了,顧澤也正在看文件,看都沒看來電顯示就接通。
“請問是顧先生嗎?”是個女聲。
顧澤也沒聽出來是誰,將手機從耳邊拿開看了眼號碼,是個本地的座機號碼,他便開了免提丟到一旁:“什么事?”
對方道:“顧先生,您在我們醫院掛的號即將到就診時間,請您按時來就診。”
“什么?”顧澤也視線一頓。
對方也很奇怪的問:“您不是預約了腦科的就診號嗎?今天上午九點半的。”
“找錯人了。”顧澤也根本沒預約過,抬手去掛斷。
對方趕緊道:“您不是顧澤也先生嗎?號碼沒錯呀,昨天晚上臨時預約的。”
顧澤也:……
昨天晚上這個時間點,讓他下意識的想到了蘇葉。
“顧先生,大腦的毛病即便很小也不能輕視,請您務必來醫院檢查。”對方非常認真負責的建議。
讓他腦子有病就去看是吧。
好得很。
顧澤也切斷通話,舌尖抵著腮幫子,一副要吃人的表情。
助理想勸顧澤也別生氣,對方多半是弄錯了,可人家連名字都說的一字不差,明顯是有人故意整蠱他,他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正絞盡腦汁不知道該怎么勸顧澤也的時候,就見他快速在便簽紙上寫下一串數字,撕下來給他:“用這個號碼,把深城所有醫院的腦科號掛個遍。”
助理:……
雖說以牙還牙沒錯,可這么幼稚的以牙還牙,著實不是他以往的作風。
他也不敢說,接了便簽紙,小心問了句:“那名字呢?”
“蘇葉。”兩個字幾乎是被他咬著牙吐出來的。
助理震驚,怎么又是蘇葉,他怎么覺得近來老板跟堂弟的未婚妻接觸的過于頻繁了點。
這正常嗎?
應該正常吧,畢竟四舍五入一下也是一家人了,一家人接觸頻繁似乎沒啥毛病。
但怎么還是有種怪怪的感覺。
“還有事?”見他立著不動,顧澤也不耐煩的問。
助理忙不迭的點頭,暫時把蘇葉的事拋到腦后,匯報起了孟家的事。
“雖然還沒開盤,但從集合競價上就能判斷出來,開盤必定還要下跌,我懷疑有莊家進場了,您說會不會是楚總?”
“不是。”顧澤也昨晚找機會探過楚京西的口風,他剛拿下華嘉的項目,用錢的地方多著呢,把孟如雪懷孕的消息放出去,不過是想替落溪出氣,沒打算趁虛而入。
“那就是莊家聞風而動了。”助理不滿的道:“這些莊家就跟蒼蠅一樣,就會添亂,董事會又要給您施壓了。”
“不用管他們,孟家背后還有寧家,寧家不會看著孟家的大盤一直跌下去。”顧澤也道。
“所以我們現在什么都不做?”助理問道。
顧澤也嗯了聲,點了點他手里的便簽紙:“這件事別忘了。”
助理:……
他一言難盡的捏著蘇葉的號碼出去,按照顧澤也的吩咐去掛號。
而顧澤也這邊一想到蘇葉不停接到醫院電話,提醒她去看腦子的抓狂樣,心情都好了。
心情一好,工作效率都高了,刷刷刷的在需要簽字的文件上簽完字,他剛要喝杯咖啡休息一下,手機再次響了。
看到來電顯示,顧澤也意外的挑了下眉梢,這可真是稀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