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醫院。
落溪在病房里等唐空青給自己送飯,結果卻等來了余嬸。
余嬸提著大包小包的零食和水果,還有她做的病號飯。
“你怎么來了?”落溪很懵。
余嬸就瞪她:“你說我怎么來了,我不來誰照顧你,要不是京西給我打電話,我都不知道你出了這么大的事。”
落溪心虛的嘀咕:“也沒多大的事,又不是真懷孕流產了。”
她沒懷孕,墮胎藥對她的副作用不過是讓大姨媽提前造訪了。
“聽你這語氣還挺慶幸?”余嬸又瞪她。
“沒沒沒。”落溪趕緊求饒:“您別念叨我了,帶了什么吃的,我正好餓了。”
余嬸把飯盒打開,全是她愛吃的。
落溪麻溜的下床,抱著飯盒去休息區干飯。
她才不要在床上吃飯,又不是真得了什么大病。
余嬸把其他東西也都擺了出來,落溪看的眼角一抽:“余嬸,我明天就出院了,有必要帶這么多東西嗎?”
“誰說你明天出院,京西跟我說你得住院調理幾天。”余嬸道。
“他胡說的。”落溪道:“我一點事沒有,回去喝點中藥就行了。”
“他沒胡說,你確實得住幾天。”唐空青提著吃的回來,接了她的話。
落溪哀怨:“青哥,你什么時候跟楚京西站一邊了?”
“我只跟你的身體站一邊。”唐空青把東西放到她面前:“餓了當夜宵吃。”
還吃啥啊,她現在覺得吃啥都不香了。
“你就聽大夫的。”余嬸笑著跟唐空青道謝:“謝謝唐大夫這么照顧我們太太。”
落溪眼角一抽。
余嬸一般都叫她溪溪,只有當著外人的面,或者想故意宣誓她身份的時候,才會叫她太太。
現在顯然是后者,這是替楚京西宣誓主權呢。
狗男人太奸了,自己走了,還要把余嬸派過來。
還有這心思,可見傷的一點也不重。
自己實在白擔心他了。
“溪溪是我妹妹,我關心她是應該的。”唐空青四兩撥千斤的回了句,隨后對落溪道:“你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,有事打電話。”
“好的好的,青哥你也快回去休息吧。”落溪連連點頭。
唐空青走后,落溪三下五除二的把飯吃完,也對余嬸道:“余嬸你也回去吧,我這活蹦亂跳的,實在用不著人照顧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余嬸不肯走:“我必須得留下照顧你。”
落溪知道她肯定是得了楚京西的吩咐,楚京西不讓她走,自己說破天也沒用。
索性不再浪費口舌,躺到沙發上當咸魚。
余嬸就在旁邊念叨:“我來的時候京西剛回去,也不知道在哪兒摔的,鼻青臉腫的,看著可憐的喲。”
落溪:......
您老是對鼻青臉腫有什么誤解?
楚京西就破了點唇角吧。
她不接話,余嬸又道:“溪溪,你之前拿回去的藥油放哪兒了,你給京西打電話說一聲,讓他自己涂點藥油。”
“就在藥箱里,你給他說一聲吧。”落溪接了這句。
“好嘞。”余嬸拿出手機:“哎呀。”
“怎么了?”落溪問道。
余嬸一拍額頭:“瞧我,忘記給手機充電,這都自動關機了。”
落溪:......
她懷疑余嬸是故意的,但她沒有證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