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電顯示‘snow’。
雪。
孟如雪打的。
楚京西也看見了,趁著他停頓,她用力推開他,重新縮回車邊。
他撈起手機接通,不知道孟如雪說了什么,落溪只見他臉色突然一變,吩咐司機:“掉頭,去醫院。”
然后,他看向她,眼神冰冷:“你最好祈禱如雪沒事。”
落溪嚇了一跳:“她不會真自殺了吧?”
楚京西:“她吃了你做的菜,食物中毒了。”
“不可能!”落溪篤定的道:“食膳坊每道藥膳都是我親手做的,做好我也會親自試菜,我都沒事,她怎么可能中毒。”
“是不是,醫院自有診斷。”楚京西顯然已經信了孟如雪的話。
落溪沒再與他爭辯,他的心就是偏向孟如雪的,自己說什么都是狡辯,何苦自取其辱。
他們倆到醫院時,孟如雪剛洗完胃,本就可人疼的臉更顯楚楚可憐,眼睛里還有未干的眼淚,頗有種淚眼朦朧的美感。
別說男人,女人看了都心疼。
看見楚京西,孟如雪含淚的眼睛亮了一瞬,又在看見他身邊站著的落溪時黯淡下去,側眸訓斥孟夢:“是不是你給京西打的電話,我都說了這事跟楚太太沒關系,是我自己腸胃嬌氣,你都跟京西說了什么。”
“跟她沒關系跟誰有關系,醫生都說了你是食物中毒。”孟夢狠狠剜了落溪一眼,央求楚京西替她姐做主:“就是她想害死我姐,京哥你要給我姐一個交待。”
“小夢你別胡說,我說了跟楚太太沒關系。”孟如雪一個勁的把錯往自己身上攬,她剛洗完胃,嗓子跟被刀割一樣,一說話就疼的泛眼淚。
楚京西眉頭擰的厲害:“你別說話了。”
瞧這心疼的語氣,她的手被玻璃渣扎成篩子時,也沒見他有過半分心疼。
落溪不耐煩看他們兩一個婊里婊氣,一個心疼憐惜,淡聲道:“既然孟大小姐說跟我沒關系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給我站住!”孟夢蹬蹬跑過來將她攔下:“我姐是不想京哥為難才那樣說的,我可沒她那么識大體,你毒害我姐未遂,拍拍屁股就想走,當我孟家是好欺負的。”
“小夢。”孟如雪急的去拉楚京西的手:“京西你把小夢拉開,別讓她為難你太太。”
她纖長的手指勾著楚京西的大手,楚京西并未避開,也沒聽她的話去拉開孟夢,好像在默認孟夢攔下落溪。
落溪心尖泛疼,看向楚京西的眼神多了幾分冷然。
楚京西似才覺察被孟如雪勾了手,不著痕跡的避開。
孟如雪指尖一僵,垂眸掩住失落。
落溪對他此地無銀三百兩行為滿眼嗤諷。
楚京西不滿她的眼神,沉著聲問她:“你怎么解釋?”
“我解釋了你就會相信?”落溪反問。
“當然不會。”孟夢替楚京西回答:“不管你說什么都是狡辯,京哥一個字都不會信。”
楚京西薄涼的眸子淡淡掃過來,孟夢瞬間噤聲。
叩叩叩。
敲門聲便在此時響起。
孟夢如蒙大赦,高喊:“請進。”
然后給了落溪一個‘你死定了的’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