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溪懶得再搭理這對姐妹,她走至楚京西面前,彎腰喊他:“楚京西。”
楚京西睡的沉,毫無反應。
孟夢又跳出來惡心她:“京哥,別睡了,你家小保姆來了。”
小保姆三個字惹笑了其他人。
“真想問問京哥在哪兒找的小保姆,聽說敬業的給京哥送了三年的湯,風雨無阻呢。”
“倒貼的,你要長成京哥這樣,也有女人倒貼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
一群人流離在落溪身上的眼神都像在看小丑。
“孟大小姐現在一幅畫能賣多少錢?十萬?”落溪無視那些嘲諷,看向孟如雪。
“你問這個干什么?”孟夢護著孟如雪,好像跟她搭句話都是降低了她姐的身份。
落溪干脆問她:“你呢孟二小姐,一個月能拿多少零花錢?十萬,二十萬,還是五十萬?”
孟夢拒答:“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落溪:“倒也沒有什么關系,就是好奇,想知道你們這些豪門千金,一個月零花錢有沒有我這個保姆的高,畢竟我一個月有一百萬呢,還能隨便刷楚京西的副卡。”
包廂里頓時鴉雀無聲。
隨便刷楚京西的副卡更是讓孟如雪眼底略過一抹嫉妒。
落溪singlekill.她太清楚了,這些人的零花錢撐死了幾十萬,信用卡更不可能無限額。
落溪給了她們一個蔑視的笑,扶起楚京西往外走。
門口的服務員忙來幫忙。
落溪又想起什么,回頭說道:“今晚我請了,諸位隨便喝,消費不夠一百萬,你們都是看不起楚京西。”
包廂里再次鴉雀無聲。
落溪doublekill.服務員幫忙將楚京西扶進車里,落溪道了謝驅車離開。
回到北海別墅,落溪剛把楚京西扔沙發上,男人就睜開了眼,一雙本該多情的桃花眼滿是寒霜,還有不加掩飾的厭惡。
合著剛才都是在裝醉。
故意讓她送上門被孟如雪和那群千金羞辱呢。
雖然習以為常,但心臟還是會疼。
她壓下這股疼,平靜的問他:“要喝湯嗎?”
楚京西冷笑:“不是說再也不給我煲湯了?”
一副我就知道你之前都是裝的語氣。
落溪:“我問的是醒酒湯。”
楚京西從來不喜歡喝她煲的湯,每次她都要絞盡腦汁的哄他,他才肯喝,還嫌棄總有一股藥味。
但他哪里知道,那是藥湯,專門清除他體內毒素的。
外界都說楚京西不近女色,連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清心寡欲,哪怕女人脫光了躺他懷里,他都能坐懷不亂。
事實是他根本沒有亂的能力,他被人下了慢性毒,不致命,但能讓他喪失某功能,此生都不能有子嗣。
楚姑姑逼他娶她,也不是怕他跟孟如雪聯姻,削弱自己的權利,而是她能幫他解毒。
這些秘密,楚京西永遠不會知道。
“見了我就是湯湯湯,你除了會說這個,還會說什么。”楚京西會錯意,臉都黑了些。
落溪從善如流的換個話題:“那談談離婚的事吧,我給你發的微信看到了吧,明天上午十點,別讓你助理安排工作,我們把婚離了。”
楚京西沒接話。
“這三年,抱歉占了孟如雪的位置,你再忍一晚上,明天我就把位置騰出來了。”落溪垂下眸,心臟又有點疼。
她愿意離婚,楚京西應當高興,可聽落溪毫不留戀的說出來時,他竟無端的生氣。
他語氣都涼了幾分:“是你給我騰位置,還是我給你騰位置?”
落溪沒懂:“什么意思?”
楚京西:“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。”
落溪:“你不說我怎么知道?”
“你裝什么,姑姑前腳剛走,你后腳就要離婚,不是因為姑姑走了,以后沒人每個月給你一百萬了么。而且你很清楚,沒有姑姑逼我,我連這個家的大門都不會進,更不會讓你隨便刷我的副卡,你這種為了錢能出賣自己的女人,不得趕緊找個下家么。”楚京西的嘴跟淬了毒似的。
這三年落溪聽過太多類似的話了,說不委屈是假的。
婚后第一年,楚姑姑給的錢都用來給爺爺打抗癌針了。
爺爺走后,每個月的錢除了給他買清毒的藥材外都被她存起來了。
一個月前中藥材拍賣會上,有個神秘人以兩千四百萬的價格拍下一株百年血參。
那血參最后進了楚京西的肚子。
效果很顯著,他現在已經能隨便對女人亂了。
以楚京西如今的能力,打個電話就能知道那些錢的去向。
可他刻板的認定自己就是拜金女,恐怕就算知道了真相,也會覺得又是一場陰謀。
“被我說中了,無話反駁了?”她不接話,楚京西也不放過她。
難聽的話聽多了就慢慢免疫了,不管楚京西態度再惡劣,說的再難聽,她都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。
反正明天就離婚了,再忍忍吧。
落溪給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設,而后對男人一笑:“要是這么想能讓你心里舒服的話,我沒意見。”
說完起身就走。
路過楚京西身邊時,男人拽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將她拽倒在沙發上。
男人高大的身軀緊跟著壓下來,噴吐在她臉上的氣息都帶著酒氣。
“發什么瘋?”離的太近,落溪感受到了危險。
楚京西目光冰冷:“落溪,占了楚太太的位置三年,卻一次楚太太的義務都沒盡,真當我楚家是做慈善的么,我倒要看看,一個月一百萬的女人,是不是鑲鉆了。”
話音落,男人沒有一絲溫度的吻霸道的壓下來。
落溪下意識的反抗,又在忽然想到了什么后放棄了掙扎。
楚京西見此,眼底的厭惡更濃,可他的身體卻誠實的叫器著。
他已經沒空去想自己為什么突然對落溪把持不住了。
明明同床三年,他都沒有對她產生過一絲邪念。
一定是她急著找下家的嘴臉激怒了他,憑什么他要放她清清白白的離婚,就算離婚,他也要在她身上貼上撕不掉的標簽。
他厭惡她,落溪哭了。
寂靜的別墅里,靡靡之音響徹良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