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枝驚呼一聲，情急之下，竟然直呼了他的大名。
嬴墨卻完全不在意，手臂攬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楊柳細腰，將她緊緊扣在自己懷里。
“不要亂動。”
他警告一聲：“這樣的話，可就沒辦法聊了，只能做……”
這個“做”字，讓他咬了重音。
慕枝果然被嚇得不敢再動。
這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？
明明前兩天，他們還相處的很好，很和諧，很默契，兩人心照不宣，努力維持著正常的主仆關系。
他怎么一下就變成了……這樣？
因為昨晚？
可是，以前她也爬床，每次他都十分規矩，不會亂來，昨天為何就……
慕枝理虧啊。
她啞巴吃黃連，心里苦。
“慕枝。”
嬴墨見她老實了，這才滿意的勾了勾唇，修長好看的手指，輕挑她的下巴，迫使她對上自己的視線。
“昨晚的事，朕現在鄭重的跟你說一遍，是你勾引的朕，朕頂多是……沒經受住你的誘惑，不過，事已至此，朕不想再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。”
“……”
慕枝被他這樣捏著下巴，又聽見他如此直白的話，一時間羞的臉頰通紅。
【勾引！】
【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！】
“怎么，你覺得朕會撒謊騙你？”
嬴墨眼中閃過不悅，如此近的距離，他帶給慕枝的壓迫感，是前所未有的強。
“不是。”
慕枝欲哭無淚。
她微微偏過頭，躲開嬴墨的視線。
“你現在的表情，讓朕覺得是，不然，朕再仔細幫你回憶一下昨晚發生的全部過程？”
“不……不用了。”
他語氣非常誠懇，但慕枝聽出了濃濃的威脅意味。
“所以，皇上的意思是什么？”
她知道，這件事發展至此，已經不可能蒙混過關，逃避也沒有用，就干脆鼓起勇氣，直面應對。
“皇上是想封奴為妃嗎？”
嬴墨聞言，沒有立馬回答，而且反問：“你愿意嗎？”
“不愿意。”
慕枝沒有半分猶豫。
讓她和一群女人搶老公，這種事，她做不來。
“為何不愿？”
慕枝回的這般干脆，顯然讓嬴墨有些不悅：“做朕的妃子，委屈了你？”
“不是。”
見他眉宇間已有薄怒，慕枝抿唇看著他，昧著良心道：“是奴配不上皇上，奴身份低微，能在你身邊做大總管，已經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，哪里還敢奢求做你的妃子。”
“……”
這話聽得嬴墨眉峰蹙的更深。
而且，他不信。
“慕枝，你最好說實話，否則……”
他的視線從她胸前掠過，眼底的情欲直白而露骨，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。
赤裸裸的威脅，
“好吧。”
慕枝沉了沉氣，表情不露聲色，一半是真一半是假地道：“其實，奴說的也不盡然全是假話，以奴的身份，做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，都已經很引人注意，朝中有不少大人在暗中調查奴這件事，相信皇上也是知曉的，若奴再搖身一變，成了皇上的妃子，只怕，會有很多人反對，讓皇上很為難，也會讓奴成為眾矢之的。”
嬴墨臉色沉的厲害。
他思忖片刻，指尖在她腰上輕輕來回柔掐，摩挲，眼底的喜怒不明。
慕枝緊繃著身體，想要掙脫開，又不太敢。
今晚的他，太危險了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，保持現狀，跟朕做一對地下夫妻？”
“……”
慕枝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。
【就不能做一對正常主仆嗎？】
突然感覺，嬴墨的目光變得涼颼颼，她本能的縮了縮脖子。
實在是眼下這個情況，讓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。
“皇上，你能不能先讓奴起來，奴的腿麻了。”
“你睡了朕四次，爬床幾十次，就如此心安理得，一點責任都不想負？”
這男人今晚真的是語出驚人。
她想反駁來著，奈何臉皮太薄，難以啟齒。
【明明，前兩次是被強迫的，現在他卻倒打一耙，無恥的很！】
嬴墨抬手，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，但面色依舊淡定。
他沒再說話，也沒逼她做決定，只是，手上的動作卻越來越不老實。
“皇上！”
之前是在睡夢中，慕枝沒辦法，可現在兩人都清醒著，若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什么，以后，她恐怕再也不能拒絕他。
“皇上，奴還有事稟報。”
她想轉移話題，也確實，這件事今晚必須跟他商量好，明天，她才能無后顧之憂的出手。
“不急，”
嬴墨解開了她的衣帶，手指從腰上滑進去。
慕枝被他掐著細腰，無法動彈，皮膚被他大掌摩挲過的地方，仿佛被火焰灼燒過，讓她身體忍不住傳來一陣陣顫栗。
“皇上，不要……”
拒絕的話還沒說完，嬴墨扣住她的后腦勺，低頭便吻上了她的唇。
強勢攻入后，吻漸漸變得溫柔繾綣，瘋狂刻意撩撥，吻從她的臉頰擦過，落在她的耳后，嗓音低啞暗沉的不像話：“要嗎？”
“……”
慕枝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耳根，像是要滴出血來，羞憤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。
她嘴上想說“不要”，奈何，身體軟的感覺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，而嬴墨，問完也沒給她任何回答機會。
他們甚至，連內寢都沒進去。
嬴墨抱著她，直接坐到御案上，上面擺放的一摞摞奏章，被全部掃落在地。
這一刻，慕枝的思緒被直接撞飛，再沒任何思考能力。
事后，她看到這滿地狼籍，腦海中閃過剛剛所經歷的畫面，那種被迫的姿勢，讓她覺得又羞赧又屈辱。
嬴墨抱著她去了暖池。
前面幾次的經驗告訴她，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，然而，這次嬴墨卻讓她很意外。
因為到了暖池，他只為幫她洗干凈身體，全程沒再起什么壞心思。
洗完，他又重新將她抱回寢宮，放在自己龍床上。
慕枝累的眼皮都快睜不開，可心中，還惦記著明日出宮的事。
嬴墨躺下后，她從床上爬起來，也不拐彎抹角，直接說道：“明天我想出宮一趟。”
“做什么？”
被滿足后的男人，俊顏多了一絲慵懶，轉頭看向她的目光里，竟然有一抹溫柔的錯覺。
慕枝心臟微微一跳。
以前，從未在他眼神里看到過這樣的神情。
她忽略心中的異樣，正色說道：“今天袁妃來找過奴，想讓奴在乾清宮安排兩個眼線進來，條件是，答應讓奴和奴的母親見一面。”
關于慕枝所有事，之前都是連羽稟報給嬴墨的，像是今天這樣，聽她親口說出來還是頭一回。
而今天，嬴墨在議事廳待了一整天，出來第一時間便遇到慕枝，還沒有來得及去見連羽，所以這件事，嬴墨事先并不知情。
“你母親沒死？”
“內務府記錄的身份信息是假的。”
都到了這一步，慕枝覺得也沒什么好隱瞞的，反正能說的，不能說的秘密，他都知道。
“皇上，袁妃終于肯松口，讓我見母親一面，奴覺得這是個機會。”
“你想救出你母親？”